别捎带磊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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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辫】云山月明(38)

★高冷🐑✖话痨🦊

★古风仙侠,请勿上升



狐王被内力所伤,心口一阵剧痛,眼看法阵不敌那人,伸手便拉过了尧泽身后的张云雷,一把刀死死抵在那人白皙的颈间,狐王戏谑的望向杨九郎,“做个交易,要他活,我们都得活。”


“父王!”尧泽飞身上前想要拉开张云雷,狐王的刀锋立刻划开白嫩的皮肉,刀上几缕血丝,尧泽只得后退半步。


刺眼的血迹直直落入杨九郎的眼底,本已筑起的冷漠的高墙登时被凿开一道裂缝,他流泪了,他在流泪啊,杨九郎怔怔的望着张云雷眼角滑落下来的清泪,狠狠的咬了咬牙,眸底一颤还是立刻收起了那一瞬的心疼。


“狐王殿下,您老糊涂了吧。我能有今日皆是拜他所赐,您凭什么觉得还能用他来威胁我?”


杨九郎眼中的冷漠那样真实,无情的落在张云雷脸上,也落在一旁的尧泽身上,半眯着眼细细打量片刻,露出了意味不明的笑,“交易可以做,给他一把刀,他若亲手杀了那狐少主,你们都能活。”


“不可能!”张云雷想也没想,立刻扬起头对上那人寒光凛凛的眸子,不等他话音落下便拒绝了。


凭什么!凭什么别人威胁你的时候,你能把刀架在我的脖子上,能眼看着我心痛欲绝。我威胁你的时候,你连想也不想便拒绝了,只是因为不愿伤害这个男人……杨九郎只觉得心中疼的窒息,怒意更甚。


俯身一跃落于众人面前,重重煞气逼着狐众不由自主的让出一条路来,杨九郎目不斜视,死死的盯着被狐王持刀抵着脖颈的张云雷步步靠近,眼中晦暗不明,却分明带着无尽的狂怒。


“你,你别过来,你再靠近一步我便杀了他。”狐王下意识的后退,攥着刀柄的手有些颤抖。


“杀他,与我何干?”杨九郎毫不犹豫的靠近,电光火石之间伸出手便扼住了狐王的脖颈,死死掐着狐王的脖颈用力一甩,那人便被甩出数米,手中的刀登时掉在地上。


“父王!” “狐王殿下!”


眼看着那人将狐王扼住,目露凶光,仿佛微微用力便会拧断狐王的脖子,一众人等皆变了脸色。张云雷被骤然松开,一时站不稳跌落在地上,再抬起头便看见狐王被那人的大手掐得面色发青。


“九郎,别这样。”


时隔三百年,离开幽水岫又半年,这是再次听见张云雷声音时他说的第一句话,声音还是那般清澈,一声九郎直直撞进心里,杨九郎险些按捺不住心里的一点悸动,手上的动作停了半刻。


“九郎,我知道你怨我,我们可以好好谈谈吗?”张云雷硬撑着起身,声音中带着些无力,没站稳一踉跄便要向后倒,尧泽忙上前搀扶,虚虚将人揽在怀里。


杨九郎的眸色立即暗了三分,刀子似的目光刮在尧泽身上,恨不能将人凌迟。盯了半晌仍不见尧泽将手从那人身上拿开,眉峰皱起,手上的力气登时大了几分,疼得狐王低吼了几声。


“我们还有什么好谈的?”杨九郎嘴角轻斜,斜睨了面前那两人一眼,“还是你们狐族总是这么仁慈,和被弃了的棋子也有话谈?”


“九郎,对不起……我慢慢同你讲行吗?”


“不必了。”


话音刚落黑风乍起,一股强大的力量向四面八方震去,怒吼之间只听狐王一声惨叫噎在喉咙之中,滚烫的鲜血瞬间喷涌开来,尧泽瞪大眼睛亲眼目睹了那狼爪划破狐王的脖颈,登时跌坐在地,半张着口怔怔的望着狐王倒下的方向。


那股强大的煞气袭来,带着浓浓的杀意,内力浅的狐众受到强大的压迫已然呕出鲜血,五脏俱裂。眼看那黑气即将席卷过来,张云雷忙挡在失神那人的面前,调动仅剩的灵力形成屏障对抗着煞气。


杨九郎将那断了气的尸身丢进血泊,轻扫一圈周围倒地的圣灵,面无表情,回过头却看见张云雷面色惨白的与煞气对抗着,似是灵力受到严重的损耗,下一秒便要脱力倒下去。


不过半盏茶的时间,昨日里还生机盎然的青丘已然染上可怖的血色,横斜的尸身没有伤口,却七窍淌血,整座山瞬间染上一层阴森之感。张云雷体力不支,膝盖重重的砸在地上,眼看即将抵挡不住,杨九郎却忽然收了手。


冷冷的声音从耳边响起,“你果然并非那般柔弱,瞧着像是灵力受损也能坚持这么久。”


“杨九郎!你究竟想要做什么?”胸口一阵剧痛,张云雷紧紧捂住心脏的位置,咬着牙扬起头望向杨九郎,眼中带着无尽的痛苦,“他们做错了什么?伤害你的人是我!三界做错了什么,这半年来血洗三界,你究竟想要看见多少无辜的圣灵失去生命?”


“无辜?三百年前血流成河的北盂山不无辜吗?我的亲人族人就不无辜吗?那场大劫,你以为仅一个九尾狐族便能如入无人之境的打开北盂山门?三界哪一个族是无辜的?哪一个族没有递一把刀?”


杨九郎就站在他面前,可恍惚间像隔了千万里,就算触手可及,他却丝毫不像曾经那个他了。他们之间无形的屏障,是用血砌成的。


杨九郎余光扫到被煞气冲昏的尧泽,正躺在张云雷身后的地上,随手抽出刀来,紧紧握在手中便要上前。


张云雷猛然起身扑进了杨九郎怀里,紧紧的抱住那人的腰,带着哭腔的声音打在耳畔顿时放大了许多,“九郎,求求你,别再杀人了。”


腾出一只手去夺那人手中的刀,却只能握到刀锋之上,白皙的手掌瞬间渗出鲜红,顺着刀尖流下去,疼得人倒吸一口凉气。


杨九郎的动作立即顿住了。


“九郎,我和你走,我欠你的我来还。别再杀人了行吗?”


话音才落,消耗太多灵力的人便坚持不住了,面色苍白的跌落下去。杨九郎忙伸手去接,揽在怀里却发现他瘦了许多,抱起来轻飘飘的几乎只剩一把骨头架子。


罢了,那便给九尾狐族留个活口吧。


杨九郎抱着人一路飞回了北盂山,续断一眼便看见了已经晕过去的张云雷,意料之外却在情理之中,立刻吩咐细辛去收拾一间房间出来,却被杨九郎喝住了,“囚犯而已,将石牢腾出来一间。”


续断欲言又止,还是点了点头,跟着细辛一道去石牢安排了。


“续断哥,那人是谁啊?主上亲自抱回来的,怎么会是囚犯呢?”细辛跟在续断身后小声嘟哝着,却被续断狠狠剜了一眼,不过还是缓缓开了口,“那就是让主上心甘情愿褪下刺甲走进陷阱的人。”


“啊?那就是那九尾狐族的少主夫人?当时青丘山上大婚,三界皆贺那个?”


续断一拳捶在细辛头上,恶狠狠的咬着牙压低了声音,“闭嘴,以后不许再提,尤其不许在主上面前提。”


两人话音刚落,一回头便看见了站在身后的杨九郎。


“你们方才说,在我被困幽水岫的那些年里,他已经是狐族的少主夫人了是吗?”


杨九郎的声音冷的可怕。


“主……主上,您……”续断下意识将细辛向后拉了几分,似乎下一秒杨九郎便要大开杀戒一般。


“是不是?说!”


续断点了点头。


呵,原来停在原地走不出来的只有我一个人啊。


张云雷醒来时只觉得浑身无力,略张了张口却发不出半点声音,微微一动便牵扯全身疼痛。接着便听见侍女跑出去的声音,再接着,似是门关上了,一个沉重的脚步正步步靠近。


意识到来人是杨九郎那刻,张云雷下意识闭上眼别过了头。却听见杨九郎的一声冷哼。


张云雷本是有些害怕才佯装依旧未醒,可落在杨九郎的眼中却全然不是这个意思,倒像是逃避,是满心不愿,是不想多看自己一眼。


“你就如此厌恶我?”


杨九郎强势的扼住张云雷的下巴将人转过来面朝自己,可张云雷下意识的垂眸却再次惹恼了本就不悦的人。


“哼,无论你想和谁去双宿双栖都到梦里去想吧。”


杨九郎手上的力气忽然加重,在那人下巴上压出一片红痕,张云雷咬着牙想要挣扎却全无力气,半声呜咽全被忽然靠近的那人攫取殆尽,猩红的眸色杀气逼人。


“张云雷我告诉你,你永远永远也别想逃出我的手掌心。”


“九,咳咳,九郎……”


白嫩的脖颈被大手压制,本就体力不支的人登时眼前一黑,下意识挣扎着双手攥住杨九郎的手臂,呼吸不畅之感化作淡淡的红霎时从白净的面颊溢出,微张着朱唇却半句话也说不出,只余声声咳喘。


素色的宽袖随着挣扎缓缓滑落,若隐若现间露出了半截白净的手臂,空气登时凝滞了下来。


杨九郎的目光冻在了掩映间的那节玉臂之上,手上的力气渐渐松了下来,杨九郎的手微微颤抖,攥住了张云雷的手腕抬到了自己眼前。


从前那颗红痣的位置如今半分痕迹也没有了,一如从未存在过。


拇指摩挲着红痣的位置,手上的力气却越来越大,杨九郎的呼吸渐渐急促起来,如同嗅到猎物的猛兽,利爪恨不能将眼前一切撕碎。加重的力气几乎磨破了娇嫩的皮肉,张云雷痛得几欲落泪,“九郎,你放开我。”


“痣呢?”


阴沉的声音犹如地狱修罗,张云雷从未在杨九郎的脸上见过这样的表情,隐隐的怒意腾出压制不住的煞气,猩红的双眼死死盯着被摩挲的通红的手臂。


“呵,是啊,做了几百年狐族少主的夫人,何来的守身如玉?哈哈哈哈。”


近乎癫狂的笑声打在石墙之上回荡满整个大殿,泛起一阵阵毛骨悚然的压迫。轰隆一声巨大的石门落下,震得守在门外的狼卫们也抖了三抖,暗自为殿中那柔弱的小狐狸捏了把汗。


“九郎,不是这样的,你……你听我,说……”越来越弱的灵力已经无法支撑张云雷的神智,一阵晕眩伴着无力感坠下,半句话却被极尽凶狠的吻撕咬着吞入腹中,手腕上一阵刺痛引得人不由得皱紧眉头,张云雷强撑着半张开眼便望见了腕上凭空出现的铁链,刻着符咒的铁链。


“你,你要……做什么!”用尽全身的力气用力一挣,那铁链却丝毫未动,倒是腕上被勒出的红痕触目惊心。


“我要做什么,你说我要做什么?”杨九郎身上溢出压不住的邪,不知是怒气还是魔气,掺杂在笑里让人不由得心里一颤,张云雷下意识便想躲,杨九郎毫不留情的扼住张云雷的双颊将人转向自己,迫着那双沾着泪光写满恐惧的桃花眼望着自己。


“真美啊,磊磊,你这双眼睛怎么生得这般好看呢?你就是用这双眼睛勾着我一步步走向深渊。”咬牙切齿的一个字一个字溢出来,杨九郎缓缓凑上前去,故意露出獠牙划过那人耳侧,留下一道血痕,却又嗜血般的吻上溢出来的鲜红。


“磊磊,你说你在同我海誓山盟的时候想得究竟是什么呢?是洋洋自得?是嘲笑我被你玩弄股掌?还是在想着完成了任务回去安稳的与你那狐少主双宿双飞啊?”


狼王身上所带的煞气肆无忌惮的侵袭着张云雷仅剩的几分修为,头痛欲裂,怕,心痛,却无半分挣扎的能力,张云雷只觉得被煞气扼住了喉咙,一口腥甜登时顺着嘴角溢出,与不断滑落的泪融在一起滑落。


“磊磊啊,你与那狐少主红烛高燃叠被铺床的时候,可还记得我这个被你骗得团团转的傻子,被关在无生无死无年无月的无间幽暗中日日做着与你重逢的美梦!”


绝望的声音刺耳,杨九郎歇斯底里的诘问字字如刀,划在张云雷心上却也划在了自己心上,仿佛要将这些时日憋在心中的所有委屈不甘如数刻进那人心里。


伸手拭去张云雷嘴角的鲜红,近乎撕咬的吻了上去,不容半分躲闪,有力的大手锢着纤弱的腰身,顷刻间素白的衣衫便在撕扯中散落而下。


“你问我要做什么?呵,我要讨债。”


“九郎,九郎你别这样……我怕,我真的怕了……啊!”


“你从前许的诺太多了,张云雷,你应我而食言的一切,我都要在你身上讨回来。”















(我觉得加更了也不会有多快乐🙈   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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