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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辫】画堂春(29)

★京城富商杨九爷×北平名角张筱春

★私设请勿上升


杨九郎夜里是被一阵阴风吹醒的,明明记得睡前是将窗关严了的,疑惑着起身下床去关窗。因着杨九郎有些怕黑,自己独自休息时总不爱阖上窗帘,眼下走到窗边就着些月色却隐隐瞧见窗外那棵古松上似乎挂着个白影儿,心下一颤才要叫出声来,下一秒便觉出不对来了,这白影,怪眼熟的。


……


昨日午后


“这事叫我怎么好开口啊?”


“也对,倒显得怪不矜持的,那就想办法叫他自己主动回来。”


……


这主意是俩人一起想的,也是受了当初三庆戏院闹鬼的启发,便是连挂在外头树上那块白布也是昨儿特意去和陶筱亭借的,张云雷寻思着这人怕黑,那天在三庆的时候他便吓得不轻,这回应该是能成功将他吓回来的吧。


起先这人躺在床上还有些激动,可等着等着也没有动静,等得自己竟先睡着了。


一觉睡到大天亮,晨起下意识伸手摸向身侧,依旧空荡冰凉,张云雷腾地坐起身揉了揉眼睛环视房间,没有任何变化,怎么会呢?起身披上衣服便想去瞧瞧,走到正厅便看见了站在大门口望着院外的杨九郎。


“九郎,今儿怎么这个时间了还没走?”张云雷先是一愣,看了眼挂钟上的时间有些疑惑,毕竟已经许久没有在晨起时见着他了。


“云雷,你瞧。”杨九郎指了指院里的古松,引着人来看。


那白袍依旧好端端的挂在树上随着寒风略微摆动,许是因为白日里大太阳照着,那袍的样子尽可瞧得清清楚楚,实是半分恐怖感也没有,张云雷只觉得一阵心虚。


“那不是之前在三庆戏院瞧见的‘鬼’吗,怎么到这来了?昨个夜里还吓了我一跳呢。”杨九郎指着白袍笑着说。


“这个……这个是我昨儿回三庆取行头的时候,误带回来的,对,是误带回来的。我把它挂在二楼长廊上打算今儿给送回去呢,可能是夜里风大,给吹到树上去了。”张云雷心下暗自佩服自己的反应能力,轻轻舒了口气,“那你昨儿夜里怎么不说啊,吓到你了吧。”


“我怕吵了你休息,再者,昨儿我就瞧着它眼熟,刚瞧见时的确吓到了,可仔细一看倒也不是很吓人。”杨九郎为人紧了紧披在肩上的外袍,生怕他吹着门外的冷风,“而且鬼向来吊在桑柳之下,哪有挂在松树上的,若再多挂几个倒像外国的圣诞树似的。”


“好了,我就是怕你乍一瞧见吓着便在这等会儿,既没什么事了我便走了。”杨九郎将人推回屋里又抱了抱,轻轻在额头落下一吻便转身出门去了,留下张云雷一人望着那人走远的背影一时不知该说些什么。


孟鹤堂起身出来时便瞧见张云雷倚在檐下的回廊边出神,笑嘻嘻的凑上前去在人身旁坐下,“怎么样啊昨天?”


“好像,失败了。”张云雷指了指树上的白袍,无奈摇了摇头,“你看它吓人吗?哪有鬼挂在松树上的,像圣诞树似的。”


“那书房窗户外头只有这棵大松树,也没有别的地方可挂啊。”


俩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十分同频地叹了口气,本次计划算是彻底失败告终。不过若若让张云雷亲自去叫人回来睡那是万万不能的,便是有这个想法张云雷都会满脸通红不愿抬头,所以啊,第二波鬼主意很快便开始实施了。


今年的雪来得稍晚些,雪花片片打在窗玻璃上映出窗后一张满意的笑脸。张云雷在玻璃前哈了口气,窗上瞬间洇开一片白雾,指尖轻落在白雾中心绘出了心上人的名字,娟秀的小字一瞬间便随着白雾散去了,倒是窗外响起铛铛两声敲玻璃的声音,随之而来的便是孟鹤堂笑嘻嘻的出现在眼前。


“刘叔刘婶出门去了。”隔着窗玻璃的声音颇有些距离感。张云雷忙起身披上衣服出来,才一打开门寒风便卷着飞雪扑面而来,张云雷心中却一阵喜悦,等了许久终于等到这样风雪交加的天气了。


俩人冒着风雪站在院子里盘算半天,最后选好了样趁手的“武器”——夏天办婚宴时剩下的散炮仗,张云雷腿脚不便于是站得远些,孟鹤堂则摘下来三个小些的炮仗均匀摆在窗台上,掏出火柴盒便要点火。


“你俩干嘛呐?”


周九良的声音在身后幽幽响起,吓得孟鹤堂划火柴的手一哆嗦,一盒火柴散在地上,孟鹤堂愤愤地看了周九良一眼便蹲下身捡火柴,“干嘛?帮筱春解决男人不回屋的问题。”


“孟哥!”张云雷想要阻拦已经来不及了,只得捂着脸哎呦了一声。


周九良看看张云雷,又看看孟鹤堂,再看看窗台上摆着的无辜的小炮仗,无奈扶额,“所以你们打算把窗户炸了让他没地方睡觉?”


“唉呀,我们的事你别问。”孟鹤堂推着周九良往后退了几步便又要去点火。


“不是,你俩是不是傻,这炮仗带火的,万一崩进去烧着了帘子可就不是他一个人没地方睡觉了,咱都无家可归啦。”


“那……怎么办啊?这玻璃这么厚,我俩肯定是砸不破的。”孟鹤堂拿着火柴盒的手有些犹豫了。


周九良无奈摇了摇头,拉着孟鹤堂给人送到张云雷身边,随手抄起地上一块碗口大的石头,上前两步照着窗玻璃边缘重重一砸,只听嘶啦一声,玻璃便脱离了木窗框裂成四瓣,周九良将石头放回园中,不屑念叨了句,“瞅你俩那小劲儿。”


一阵寒风袭来,挂在窗框上摇摇欲坠的玻璃登时掉了两块,落在地上发出了清脆的碎裂声,瞧着一片狼藉的玻璃窗,孟鹤堂有些怔怔的,“啧,这回杨九郎肯定是没地方去了,筱春,他今儿晚上肯定得回卧房了。”


“我怎么觉着,九郎怪可怜的。”


“嗳呀,左右这玻璃是九良砸的,要怪就怪他。”


周九良正拿了把伞打算给俩人遮一遮雪,回头便瞧见俩人盯着自己,仿佛方才发生的一切与他俩无关一样,只得扶额笑道,“你俩啊……”










(作妖闺蜜组上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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