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捎带磊磊

微博老福特同名

【九辫】几度秋凉(十六)

★边地九公子羊×和亲小皇子磊

★古风架空,请勿上升


相怜相念倍相亲,一生一代一双人。 ——唐·骆宾王


杨淏翔再醒来的时候,身边空空的。


下意识的揉揉太阳穴,睁眼却看到空无一人的房间,便是连身边的位置上也早已冰凉了,杨淏翔猛地坐起来,用力拍了拍自己的额头,努力回忆着昨夜的一切。


不会真的只是一场梦罢?


连鞋也未顾得上穿,杨淏翔便推开房门冲了出来,“磊磊!”


张云雷端着茶碗走进来的时候,正看见杨淏翔神色慌张的赤脚站在卧房外焦急寻他,“我在呢,怎得连鞋都未穿便出来了?”


未等张云雷将茶碗放稳当,便被杨淏翔强势地从背后抱住,瞬间侵袭而来的体温似乎带着几分颤抖,紧紧抱着自己的人似是欲将自己嵌进怀中般,令人动弹不得,张云雷不明所以,“怎么了?”


“磊磊,我以为你走了,我以为……”


我以为所有温柔缱绻皆是一场梦,我以为我终于拥有的一切悄然消失了,触及身侧那一片冰凉之时,恐慌自手掌瞬间扎进心头,磊磊啊,所幸你还在,我不知该感谢神明还是该感谢你。


打在脖颈处的呼吸洇出一片温热,张云雷略略转过头,将自己的额头贴上杨淏翔的侧脸,柔声安慰,“我能去哪啊,你是我的夫君,我怎么会离开你呢……”


“磊磊……”杨淏翔微微侧头与那人四目相对,柔情似水的目光与那些动听的话搅在一起卷走杨淏翔所有心绪,趁人言语间俯下身动情地衔住一语未尽的那张小嘴,温热的触感昭示着怀中之人是如此真实,昨夜间发生的一切是如此的真实。


将人转过身来拥在怀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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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没啥就是没过审,就两段不影响剧情,要看的话在微博🌚(真的没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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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可,今日还需到正阳宫请安拜新岁呢。”


直至正阳宫大殿,杨淏翔的手依旧紧紧攥着张云雷未曾放开,仿佛怕一个回神这人便不见了一般,倒惹得堂上的泾王调笑,对着身旁的王后与宜妃说,“瞧瞧,前几日荣妃还同本王讲应为九郎选侧妃呢,如今瞧着这二人之间哪有他人的空隙?”


“正是呢,两个孩子这般琴瑟和鸣是好事,我们做长辈的可万莫好心帮了倒忙。”王后在一旁轻声劝到,宜妃看着前来拜新岁的二人,也笑着点点头念到,“相怜相念倍相亲,一生一代一双人。”


宜妃未曾抬眼去看泾王落于自己身上的目光,只暗暗叹了口气,我们未能做到的,愿你二人终可实现。


……


自清樨堂带回来的钟离琴上早已积了灰,回府后张云雷便细细擦起琴来,抚弄琴弦间便不由自主地弹成了曲。


“焦桐,非中郞青眼,徒沉埋爨下残红。休虑却,调高和寡,换徵移宫。 一帘秋水月溶溶,酒樽空。懒听琵琶江上,泪湿芙蓉。盼何时,钟期再遇野航中。”杨淏翔自门外走进,随着张云雷的琴音低声和道,一曲毕余音犹在,气韵自然,意味无穷,杨淏翔不由得轻声拍手,走上前于张云雷身旁坐下,“磊磊琴音如此精绝,真教人回味无穷,只可惜我不通乐器,若不然还可与你同奏一曲,当真遗憾。”


“你虽不通乐器,却对琴曲颇为熟悉,只听一听便知晓我所奏之曲,九郎,子期亦不通琴术,依旧可为伯牙知音。”


“磊磊,我可能称得上你的知音?”


“自然,不止知音……”


自打除夕那日从宫中归来,珠泪玉烟二人常常可看见张云雷与杨淏翔依偎在一起,不分时候,不分场合……以至于二人如今进得房中前还需敲敲门,现下珠泪便端着茶水站在门外,进也不是退也不是,眼看着茶壶上的热气已经渐渐消散了,珠泪这才清清嗓子,试探地问,“殿下,我可以进来吗?”


张云雷忙从杨淏翔怀中起身,坐定后方才开口,“进来罢。”


珠泪很识趣地迅速将茶壶放于桌案上,为二人分别斟上一盏茶,便头也不抬地退出了房间,临走时还将房门关严了。


张云雷面色微红,盯着那暖炉中爆开的炭花不言语,杨淏翔知他面皮薄,应是害羞了的,便等着门外珠泪的脚步声远了这才轻轻嗓子,打破屋内的沉寂,“磊磊,不如你教我抚琴罢。”


“你愿学我便教。”张云雷回过头怯怯的说。杨淏翔便将人圈进怀中,环住张云雷的双手放在琴上,伏在人耳边浅笑着说,“还请师父指教。”


傍晚之时夕阳映雪,橙红的天际浮着几片彩云,二人闲来无事便在屋中抚琴,琴音顺着窗棂丝丝缕缕漏出房间,绕在被积雪压住叶片的桂花树上,随风摇曳着散在天边。十一进来时未想起敲门,门一推开便瞧见将张云雷圈在怀中,贴在人肩头抚琴的杨淏翔朝他飞来的一记眼刀。


“唉呀呀,抱歉抱歉,我,我到前厅等着去。”十一瞪大眼睛呆在原地片刻才想起背过身,结结巴巴地小声念叨着,“我说这琴音怎么不似云雷平日的水平……”


“回来!”杨淏翔的声音低沉,落在十一耳朵里不知怎得好似带了几分杀气,忙尬笑着转过身,一步步挪进正屋中找了个不远不近的椅子坐下,“九哥,您说。”


“你倒说说,我弹的与磊磊弹的差在什么地方?”杨淏翔死死地盯着十一,把小公子盯得背后发毛,委屈地看着张云雷。张云雷忙拉住杨淏翔的手,“你才学了半日,不熟练也是正常的,慢慢来嘛。”


杨淏翔这才露出些温柔的表情,“磊磊说的是。”


瞧着两人卿卿我我的样子,十一只得低下头喝茶水,局促地哼唧几声才张口说话,“九哥,陈大人与八哥今日午后去卫县了。”


闻听此言杨淏翔这才严肃起来,坐正身子面朝着十一,“他们去卫县作何?”


“借口说是陈家在卫县附近有些铺子,如今八哥与陈家结亲,要去瞧瞧铺子。至于真正为何,不得而知。”十一看了看杨淏翔,有看了看张云雷,有些犹豫地开口,“九哥,我们是否也应去瞧瞧?”


杨淏翔低下头似是在想着什么,手却紧紧攥着张云雷的手,未等杨淏翔开口,张云雷先反握住杨淏翔轻声说到,“无妨的,去罢。”


杨淏翔此次向泾王奏请的并非是卫县之事,而是以韩州为借口,只言姜昶上报韩州重建之事需些物资补给,以此才得以出城前往卫县,刘百随行保护杨淏翔与十一公子安全,一行人为掩人耳目依旧选择先行前往韩州,接上姜昶才一道去了卫县。


与上次前来所见景象略有不同,卫县似乎并未如此民不聊生,杨淏翔心下惊异,向茶馆打听才知的确有位看起来颇为有钱的老爷自称商人带着位年轻公子前来,一直住在客栈中,并未随处走动。


因着杨淏翔此前来过卫县,许多百姓识得他,杨淏翔一行人只得表明来意,却见百姓们似乎并为因其挂念而高兴,反而有些茫然。百姓茫然,杨淏翔更茫然。


是夜,杨淏翔与十一刘百姜昶宿于八公子所在客栈旁的一间小客栈,本就无眠的四人守着一盏灯面面相觑,倏地听闻窗外有响动,杨淏翔忙将灯吹灭,四人悄悄立于窗边,只见那陈大人与八公子自马棚牵了马,似是要去什么地方。


刘百忙悄声唤醒带来的护卫们,一行人一道偷偷跟了上去,趁着今夜无月隐蔽在夜色中,随着八公子一路到了卫县城外数里的山谷处。一阵嘈杂的声响与寂静的山中夜色格格不入,杨淏翔心下一惊,既已至欲找寻的地方便也无需再躲了,刘百带着护卫几步便将八公子与陈大人围住。


本就鬼鬼祟祟的二人被突然出现的精兵惊到,瞧见刘百时八公子迅速回过头,果然瞧见了最不欲瞧见的人,“九弟怎会在此?”


“此话应是我来问八哥罢,夜黑风高的,您与陈大人到这深山老林中做什么?”杨淏翔依旧是那副面无表情的模样,看不出喜怒想法。


“莫不是,八公子在此私自练兵,意欲谋反?”刘百素来长在军中,对此等声音再熟悉不过了,八公子此行只二人,在刘百的护卫面前自然是无甚抵抗能力的,听闻此言陈大人连忙解释,“刘将军可莫要妄言,我二人是随着户部江大人来的。”


原是瞧着杨淏翔总惦记着卫县的事,八公子便欲从中做些文章,恰逢陈大人发现江大人近来常常暗中到卫县来,便与八公子商议趁着夜黑风高,二人随着前来瞧瞧这卫县到底藏了什么秘密,却不想螳螂捕蝉,黄雀在后。


听闻外面的动静,江大人便从山谷那面出来了,点着灯晃见几个人的面容时,登时愣在原地,面色霎时间惨白下来,本欲逃的,却又想着他们已然看见自己,已然找到这里,逃也无用了。定了定神方才开口,“八公子,九公子,十一公子,各位大人,既已到了这里便随我来罢。”


山谷被树林掩映着不易察觉,真正走上前来才发现山谷中竟有如此大的一片演武场,将士们排成行列少说也有几万人,刀枪剑戟相撞发出锵锵响声,犹如壮烈战歌反复回荡在山谷中,此等场面实是惊呆了在场众人。


江大人引着一行人来到军帐中,姜昶登时睁大双眼指着帐中坐定那人说,“他便是卫县县令。”


“姜大人好久不见。”卫县县令此人年岁不小,早已蓄起了胡子,见这许多人来到帐中便已猜出个大概,对着江大人说,“我便说此事迟早瞒不住的。”


“二位,这究竟是?”杨淏翔只觉现下所见的一切皆如梦游一般,难以置信,很显然,其余几人同他想法如出一辙。


“各位大人也瞧见了,卫县有个演武场,此乃两年前王上亲令秘密建下的,为的是若有一日他国来犯,我泾地也不致毫无防备任人宰割。此乃我泾地底牌,从未公之于众,宫中朝中多有他国之人实在不便将此事放于明面上,更何况我泾地早已归顺庆国多年,是不可私自养兵的。便是这天下人,也只有卫县百姓知晓此事。”江大人解释到。


“那此前卫县……”杨淏翔想起卫县半年间的变化,更觉诧异。


“卫县从未有过民不聊生,九公子,您所查到未缴的税款皆为王上恩典,那些银钱权做军饷之用了。几位公子尚且年轻气盛,王上忧心此事若知晓的人过多必然有风险,便有意瞒您各位,此前九公子您来卫县之时所见皆为早先布置好的,那些无人做主的百姓,便也是为了拖住您。”卫县县令对杨淏翔说着,瞧了眼身旁的姜昶,县令复又叹了口气,“那辽州杜大人仗着知晓此事,借收军饷的名义贪了不少银钱,他官大我一级我自无法管束于他,江大人曾警示过他,却不想他竟将手伸到了韩州,姜知州,此事是我们对不住您。”


“原是这样,竟是这样。”刘百听得云里雾里,竟觉像是在听什么传奇故事,不由得看向杨淏翔。


“今日不知为何各位出现在这,可既已知晓便多言无用了,我会上奏王上此事,此后如何全看王上如何定夺罢。只是还请各位万莫再将此事扩大了,此事实为国家要事,事关国运呐。”


将一行人送出帐外,江大人再三犹豫还是拉住了杨淏翔,待人走远些这才有些为难地开口,“九公子,此事事关国运,老臣知您与二殿下伉俪情深,可他终究是庆国二殿下,还请您千万别……”


“此次练兵当真只做防御之用,不行攻城略地之事?”


“当真。”


“好,那我便不会教他知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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