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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辫】寻芳迟(八)

★古风   双向暗恋

★请勿上升


   “无言独上西楼,月如钩。寂寞梧桐深院锁清秋。剪不断,理还乱,是离愁,别是一般滋味在心头。”


      自从那日之后,梁彦之的小厮再也没能进到后院来,杨淏翔更加早出晚归,披星走戴月归,别说其他人,就连杨淏翔,张云雷都已经有几日没见了到影了,张云雷心下觉得,本就冷冷清清的后院显得更加安静。


      几日阴雨绵绵,初春的雨水总是还夹杂着些寒意,虽春来枝发,可萧瑟之意丝毫未减。本身已经到了着披风的时候,可近来雨水多,杨淏翔生怕雨落溅泥,污了张云雷做的披风,便好好的收在了柜里。


      眼看便到了寒食节,全府上下开始准备清明祭祖祠,张云雷才终于见了些热闹,也愿意到前院走动走动了。远远就见着前院乱哄哄的,刚巧遇见冯昭儿匆匆的要往后院去,“冯姑娘行色匆匆,不知有何事?”


    “云雷,近来因着寒食节的缘故,杨老爷命人收拾祖祠,就此机会便将阖府上下都除除尘扫扫灰,我想着九郎近来公务缠身,必是没有闲暇时候,于是想着来后院为你二人也整理洒扫一番。”说着冯昭儿急匆匆的去后院了。张云雷想着既她去了,那自己便不回去,也省得见了心乱。


      所幸前院比后院大许多,张云雷走走歇歇的游园也到了日头偏西。杨淏翔与杨七郎才刚在杨府幕僚的府上议事归来,便见着了在前院散步的张云雷。


    “云雷,”杨淏翔叫住他,“今日兴致不错?”


      张云雷斜睨了杨淏翔一眼,并不想与他多言,头也不回的便向后院去了。


    “七哥代我向爹问安,我先回去了。”杨淏翔目光跟随着张云雷的背影,拍了拍杨七郎的胳膊,便迈步要去追。


      张云雷快步回到后院,迎头便撞上了冯昭儿,冯昭儿手中的包袱散落了一地,一件灰色的披风就直直的扎进了张云雷的眼里。


    “这是要?”张云雷扶着冯昭儿站起身,又掸了掸身上的土。


    “九郎房中许多不常穿了的旧衣服,我想着带出来送到三庆堂去。”


    “不常穿的?”


    “是了,眼瞧着这些衣物都旧了,又收在里面的柜子里,自然是不常穿了。”张云雷看着地上沾着泥灰的披风,觉得喉中一阵苦涩,眼睛瞬间酸了一下,弯下身轻轻拾起来,然后并未抬头看着冯昭儿,只低声说了句,“既如此,这件旧衣便赠与我罢。”


      杨淏翔追上来的时候正见着张云雷拿着披风快步向东厢,又看见冯昭儿和满地的旧衣服,“你这是做什么?”


    “九郎回来啦。我将你的旧衣收拾了准备送到三庆堂,算是行善积德了。”


      杨淏翔霎时明白了,无奈的唉呀一声便去追张云雷。


      虽然天渐暖了,但因着张云雷身子弱,房中还是一直生着小盆炭火。杨淏翔追进东厢的时候,张云雷抱着披风站在炭火旁。


    “云雷,你做什么?”


      张云雷听见身后那人的声音,一串泪珠从脸颊悄悄滑砸进了炭火中,砸的炭火发出嘶嘶的声音。知道他就站在身后,却丝毫不想回过头看他一眼,“若是瞧不上我的东西,悄悄扔了便好,何苦如此糟践我。”


    “不是的,云雷你听我说……”话还未说完,翩然的灰色蝴蝶便落进了火海中,溅起一片火星。


      杨淏翔根本没来得及考虑,伸手便去夺,手伸进炭火盆中那一刻一阵灼痛直冲头脑,沾着灰的披风被迅速挑了出来,但杨淏翔的手却已经烧伤了一大片,全然不能握住披风,只得任由它散落在了地上,而杨淏翔也痛的跌倒在地。张云雷愣愣的看着眼前迅速发生的一幕瞬间来不及反应,待到见杨淏翔跌倒在地的时候,才猛然反应过来扑了过去,泪水扑簌簌的滑落下来,“你这是做什么?”


      烧伤的手颤抖着抚上张云雷的脸颊,抹去了那人脸上的泪痕,泪渗进手上的伤口一阵剧烈的痛,痛的杨淏翔狠狠的咬住了牙根,“张云雷我告诉你,这是你给我的,那便是我的,谁也不能,也不许碰它丝毫。”


    “不管你信与不信我,不是我叫她拿的,纵你不信,我也定会给你个交代!”说罢杨淏翔用尽全力支撑着自己站起身来,另一只手捞起了地上的披风,颤抖着一步步向外面走去,张云雷哭的说不出话,只追出去拉着那人的胳膊。杨淏翔轻轻拍了拍那人的手,示意他先暂且松开,然后无力的冲着他挤出一个温柔的笑,“等着我。”


      已经用过晚饭正在准备梳洗冯昭儿突然听见院中似乎有争吵声,便忙从屋里出来。只见杨淏翔站在外院的院子中,同样住在外院中的七郎怕是也是听见了杨淏翔的声音而出来的。


    “七哥,还请您给句准话!到底要如何?”杨淏翔虽气势汹汹却藏不住声音中的无力,冯昭儿见杨淏翔的手上通红一片,额头上都是豆大的汗珠,忙跑了过去,“九郎,你这是怎么了?为何受了伤?”


    “冯姑娘,既然今日大家都在,那不妨大家把话摊开说。”杨淏翔推开奔向自己冯昭儿,后退了几步,“我与云雷成婚虽不到半年,但可以明明白白的同冯姑娘讲一句,我很珍惜云雷,望你不要继续纠缠了,多瞧瞧眼前人罢。”


    “七哥,是君子便坦坦荡荡的讲清楚,究竟是谁托付我不要拒绝冯姑娘来小住此事,究竟是谁心悦冯姑娘,今日我便讲的明明白白,望二位的事不要再影响到我与云雷的生活。冯姑娘,你若再纠缠于我,若再伤害云雷分毫,休怨我不顾自幼的情谊了。”


      夜半下起了春雨,细细簌簌的落在水池中,杨淏翔独自坐在沁馨榭中抱着酒壶大口向嘴里倒酒,一个不留神便呛了一大口,正在咳时酒壶被人接走了,杨淏翔抬起头,七郎的身影挡在了自己面前,“手可好些了,还痛吗?”


    “自然痛,不然为何饮这些酒麻痹自己。”杨淏翔示意他坐下,“抱歉啊七哥,今日我太急了,冯姑娘走了吗?”


      七郎点了点头,“行李尚且没收完便冒着雨回去了。”


    “九郎,是我应向你道歉,若不是为了我,你与云雷也不会生出这许多嫌隙。如今,一团糟都怨我自己。”


    “七哥往后当如何?”


    “我想过了,我与她的事,绝不能再牵扯上任何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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